书院凝结着他的心血,为了书院涂山长做的不止于此,权墨冼只是其中一个人。
离开书院,权墨冼亲手抱着涂山长所赠予的那副画,心情有些沉重。
方锦书明白他的心情,示意下人们远远跟着。她则陪着他,两人慢慢朝山下走去。涂山长赠画的用意,沉甸甸的横在两人心头。
像涂山长这样高风亮节、德高望重之人,若果真离世,不仅仅是书院的损失,更是整个高芒王朝的损失。
想到这个,权墨冼的心情难免有些沉郁。
快到庄子的时候,方锦书看着权墨冼,道:“明儿一早,你陪我走一趟净衣庵?”生老病死,乃是人之常情,她不忍见他如此失落。
净衣庵比松溪书院更远,但在这里去,总比从京城要近。
“净衣庵?”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权墨冼的注意力,问道:“没有宫里的手谕,你进不去,更何况是我。”
方锦书笑道:“难得来一趟,我给庵里的师太、师姐妹们都带了些礼来。进不去也没关系的,总是我的一份心意,放在侍卫那里就好。”
“冬日刚刚过去,庵里正是缺东西的时候。”在那里住了一年,方锦书对净衣庵的事情再了解不过。
如果可以,她想再见一见静尘师太,去英烈皇太后的牌位前上一炷香、诵一次经。
但对此,她也并不强求。
今生之事,方锦书已经想得非常清楚。这一切,无非是尽人事而听天命,一切随缘罢了。
“行。”权墨冼握着她的手,道:“明儿一早我就陪你去,在这里多住一日。”
他原本计划在这座庄子里只住上两日,再去东郊的庄子里走走。这里风景虽然好,却实在有些清苦,比不得东郊庄子,他舍不得让她吃苦。
回到庄子,午休之后,两人依旧上山,方锦书练习射箭。有了前世的记忆和经验,她进步神速,让权墨冼惊讶连连。
“丫头,你想不想学骑马?”权墨冼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方锦书放下手中弓箭,眼神清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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