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女儿不孝,现在才回来看你们。”温织蹲下来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,慢慢擦拭了一遍墓碑。
擦拭完后,温织坐了下来。
今天来,她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两位倾诉,久蹲不行,坐着可以慢慢说。她打算将自己在海市失忆这几个月的经历,还有今后的打算,通通都跟两位说一下。
这一说,就是一整个上午。
秋吹起来了,徐徐萧瑟,温织抬手拂开脸上的发丝,起身时,腿脚比早上那会儿还酸软麻木。她只好弓着腰,撑着大腿,缓了好一阵等恢复过来,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“爸爸,妈妈,我得走了,下次再来看你们。”
这几个小时,温织没有落一滴泪,连眼眶都没红一下。
现在得走了,她也没哭。
爸爸妈妈如果看到女儿哭哭啼啼,一定会担心她在外面受了委屈,可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。
下午一点。
温织开车离开墓地,去理发店剪了一个短发。
理发师惋惜她的长发,温织笑笑说:“我头发长很快的。”
理发师看向镜子里的温织:“那我可剪了?”
“嗯。”
短发不是短到很夸张的地步,过了下巴,很适合温织的脸型。剪完后温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,以前是温婉的美,现在是明艳更有冲击力的美。
走出理发店,温织仰头看向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,心境坦然,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她联系了顾让和展丰,随后开车去柏溪庄园,在顾让和展丰的陪同下,清点了她爸爸留给她的所有财产。
这些财产的确比温织想象中还要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