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静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钟。
年浔好气的同时,又为温织的行为感到费解:“那你为什么偏偏选一瓶跟人头马一样包装的……地摊货?”
温织给出的解释十分正当:“因为我看介绍说,这酒贵在包装,送亲戚请客都倍儿有面子。”
“……”
总共六十块钱,这酒瓶还贵在包装,那里面的酒值多少?
五块?十块?
年浔回想自己这一生,哪怕是他最失意的时候,也没喝过一千以下的酒。
“温织,你可真行。”
说完,年浔赶紧拿过那杯温水漱口。
温织双手叠放在餐桌上,她往前倾了倾,憨笑着说:“还不是因为我没有钱买最好的酒请你喝,所以你看,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可以!”温织的话说至半截,被年浔打断:“死了这条心吧,我不会借钱给你。”
温织立马道:“我不是要跟你借,我是想跟你,要钱。”
“……”
‘要钱’这个回答显然更出乎年浔的意料。
毕竟在此之前,他还没见谁敢跟他要钱要得明目张胆。
现在已经说到关键处了,温织一鼓作气,将今晚想说的话都说完:“是这样的,出门在外必须要带钱在身上,不然多不方便,而且别人问我家长是谁,我一报你的名字,丢的不也是你的脸嘛。”
年浔抓住了这句话里的关键字:“出门?”
温织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:“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