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穆延舟手里的刀落在了重婉英脸上,他面无表情用刀在她脸上比划:“引溪死后,她的尸检报告我没看过。”
重婉英浑身如置冰窖。
她想躲开穆延舟手里刀,可徒劳无益的挣扎,最终也只是让穆延舟松开了她的脖子。
窒息太久,得以呼吸,重婉英几近贪婪的大口喘息。
鼻息间是浓重的碘伏气味,刺激得重婉英不停流泪。
她狼狈又绝望,不停用手去扣开门按钮。
可那两只手一点力也使不上。
她哭着说:“延舟,你别这样对我,引溪的死跟我没关系,真的跟我没有关系,为什么你当初都信我,现在却又不信我了,延舟……”
穆延舟静静看着重婉英做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看着她按了一次又一次按钮,却始终无法按下去;看着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给自己求一条生路,却无能为力;看着她惊恐而绝望的样子……
“当年引溪也这样绝望,你放过她了吗?”穆延舟嗓音低冽,眸光破碎。
这句话,瞬间让重婉英想起了自己当年做过的事。
那时温引也是溪浑身是伤,像狗一样趴在地上。
她以温引溪的女儿为要挟说:“你现在爬过来求我,我就放过你女儿。”
她骗了温引溪,说她抓了温织,要不是用这个理由,温引溪也不会落在她手上。
谁能想到,就是那天,那个白市最骄傲的红玫瑰温引溪,真的为了她女儿,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,像狗一样爬过来,爬到她脚下,抓住她裤腿求她:“别伤害我的织织,求你了婉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