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窒息的恐惧,让温织本能求生去掰他的手,可她的力气只是徒劳。
商鹤行用力扼住她脖颈后,那张遍布戾气的脸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口吻再问她一遍:“都到这份上了,还是不肯说么?”
温织呼吸不畅,小脸涨成了绯色,她使劲摇头:“我真的不知…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商鹤行你疯了吗,你疯了……松开,松开……”
商鹤行冷眼看着挣扎的她:“我对你的坦诚,就是为了有一天让你这样来践踏我,对吗?”
温织蓦地一怔。
他眼里有戾气,有怒意,以及一抹不忍,两人之间的关系,骤然间降至冰点。
而此刻温织脑海里却闪过一帧帧这些天与商鹤行相处的画面。
他从来都温柔,迁就,对她百依百顺。
她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太深,以至于忘了,他本来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她大概……知道他这样生气,是因为什么了!
“是,是因为我,我告诉夫人,你母亲的墓地在……”
温织话未说完,脖子上的手徒然松开。
呼吸顺畅后,温织浑身发软,背靠着窗帘身体慢慢往下滑倒,然后蹲在地上。
她扯了扯唇,想扬起一个笑,奈何这笑太牵强,怎么都笑不出来,表情比哭还难看。
果然是这个事情。
如商鹤行所说,都到这份上了,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原因。
她告诉重婉英关于韩湘映墓地在哪的秘密,已经被商鹤行知道了。她甚至不需要思考或猜测他是怎么知道的,总之,他就是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