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门大敞,温明花就站在门口,满眼亮晶晶地看着张劲打开淋浴。
“十一年了。”
比赛结束,张劲第一时间就带着温明花来了他的住处。
关上门,他先是抱着温明花啃了半天,这才满眼庆幸又失望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。
一边任由温热的流水冲刷身上的汗渍,一边眼睛都不带眨的紧紧盯着温明花的脸。
他抚了抚自己因为激动还在狂跳的心脏,指了指脑袋:
“我来的时候,他才高一。”
他告诉温明花,他的这具身体,在他来的时候,刚出了车祸。
没有任何外伤的昏迷,但没人知道,在医院里醒来的,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刚满十六岁,正青春期叛逆的小子。
“他父母都在那场车祸中丧生。”
那天是大年初二,一家三口很早就骑着摩托车回娘家。
因为过年连着几天下小雨,泥泞不堪的山路打滑,摩托车避让对面的面包车不及,翻下了山坡。
也就是翻下山坡的瞬间,坐在他身后的母亲,下意识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。
幸运的,是他因为那一推,摔在山坡上段,卡在一个树桩上。
不幸的,是他的父母,双双滚下山崖。
他醒来后,在叔伯舅姨和村里长辈的帮助下安葬了父母才回到学校。
只是这小子上了高中后就开始厌学,高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一塌糊涂。
“头疼了大半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