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出了月子,她便会想方设法躲避罗福林,让他不要弄在她身体里面。
一次两次的,罗福林不明白原因,次数一多,他还能没有发现猫腻?
在她又一次用借口没有躲过去,关键时候推开他的时候,他眼里冒火的揪着她的脖子,问她是不是有别的心思:
“不想给我生儿子,你想给谁生?”
她只得解释,用她仅会的那点生理卫生知识。
罗福林是上完了小学的,不过是没考上初中而已。
他识字,听她说两个孩子之间间隙太小,会让她身体变差,孩子也会病殃殃的说得有模有样,虽然不是尽信,但也有了松动。
她还知道,为了证实她的话对不对,他后来去问过罗家那个唯一的赤脚大夫,应该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他再折腾的时候,不用她提醒,自己就会在最后关头弄到外面。
也就是这样,她才会没有很快再怀孕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又回到早起下地干活,忙得没个消停的时候,只是她想等的推荐工农兵上大学,却一直都没有消息。
直到下半年的九月中旬,村里的喇叭突地播放了一则让她顿时就泪流满面的消息:
高考恢复了!
高考恢复了,她却在开阳村嫁了人,有了女儿!
命运怎么总是跟她开这样大的玩笑?
明明她是家里学历最高的,却因为她是女孩,所以只能下乡;
明明她跟顾季军就差没有捅破窗户纸,他却一夜之间消失,留下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;
明明她才二十来岁,能有机会在高考恢复的时候考大学,可她却成了嫁人生子的农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