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明花摇头，自己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，一边擦眼泪，一边哽咽着道：
“大哥没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大哥没了，她还能笑得出来？
不是，谁家大哥没了？
见张劲一时没想起来谁是大哥，温明花又扯了扯嘴角：
“杨根柱。”
张劲这才恍然，但是这也太快了：
“怎么会？”
过年那会儿不还看着挺有精神的，还能跟他们说笑？
温明花长舒了口气：
“吃过早饭，他说还要躺一躺，大嫂就扶他去躺，只是等大嫂洗完衣服，人就没了。”
是太快了，温明花却又暗暗庆幸，虽然走得快，但人临走前没怎么遭罪，不像之前中风的时候，口不能言人不能动的。
张劲跟着叹了一声：
“那我们收拾收拾，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。”
杨根柱的岁数不算小，家里人这两年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，倒还不至于都哭得声嘶力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