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眼外围的钱知县,他道:“师弟,恐怕那老匹夫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可惜,晚了。
最后他点了点被人搀扶着退去的刀疤脸,淡笑道,“尤其是他。”
闻三通下意识捂住脑门差点呼通出声。
方才放箭的山匪头子,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,从左额到右脸颊。三白眼、压眼上翘的鬼眉,笑时露出黄牙,疤皱起来像条蜈蚣,比不笑更加森然可怖。
他说着,与身边的山匪一同大笑,“这弱不禁风的娘娘腔样,一拳就倒。不像是爷爷的血脉啊——也不知你娘那个贱胚子同谁苟合,造出你这个蝇蚋——”
山匪见这架势,忙往山上窜,他们的优势就是人少,地熟,以及满山早已布置好的陷阱.
“停停停——”钱知县冲副将作了个手势,“你们也上去谁在这儿保护丞相安危,山贼狡诈,若设计偷袭,丞相千金贵体有所闪失,你担当的起?!”
他说着顶了顶胯,身边的小喽啰也帮腔。
刀疤脸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。
闻三通察觉不对,与顾衡低声分析,“这里就近千人,除去城门固守的几百人,他正真派上山剿匪的不超过六百。我们带来的人只留了几十在这下面,其余都冲上去了。”
有几个刚才被气着、胆子大些的高声应和,“赏一壶!”
几人、百人,最后千人同声,气势远胜过方才。
那头刀疤脸愈加恶劣,“来给爷爷磕个响头,爷爷赏赐你一壶!”
顾衡轻笑,问钱知县,“可知凌迟,需几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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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赏一壶!赏一壶!赏一壶!”
闻三通憋的圆脸通红,兴灾惹祸是藏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