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说,刘大人也本身就觉得陈若兰配不上他?甚至于连累了他。”
顾衡:“刘致和自幼在京城长大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陈若兰不过是外人看见的幌子,明面上他为了美人不惜脱离家族离京,实际上是家主的位置早定了,他不甘心才与家中闹到这种地步。”
折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陈若兰引以为傲的事例,翻开另一面,原来是这样。
“那陈若兰察觉不到吗?”折桑问,很快她又想通什么,微微摇头,“陈若兰也只是想飞上枝头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从华昭寺回来后,折桑问重青要了花样册子。
她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针线了。
虽然顾衡没提,但直觉告诉她,那日昭华寺顾衡并不是真的想看银杏。
折桑与傅戎有过一段,高僧开光,庙前祈福这些事情早做过了,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加上她并非只有情爱,所以对这些并没多大兴趣。
可是顾衡不同。
他看了那对携手祈福的小夫妻很久。
折桑忽然意识到,她是顾衡唯一的心动。焉知他没有些许的期待?
折桑一连翻了好几本册子,都觉得不太满意。
花鸟类的,有损顾丞相的威严;松竹类,折桑觉得少了些‘特别的意义’;可是鸳鸯过于缠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