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致和激动道:“那南川这些人就不管了?”
符城也被波及,南川有那么多难民出逃,如果朝廷放任不管,对符城的治安也是一种挑战。
禽困覆车,再温顺的百姓如果逼的无法生存,也会铤而走险。
顾衡暼他一眼,“你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急躁了?”
刘致和,“符城内到处都是流民,你看看城外的人,城内的乞丐,这还是我派人赶过之后的情况。”
顾衡沉声:“你要是急就先把南川的水放干了,不然就是安顿,首选也是安顿到你符城。”
刘致和听到顾衡有安顿难民的打算,瞬时卸了一半压力,决心加派人手,早日把南川收拾出来。
那些难民他是万不能接手的。
作为一城知县,是要考核政绩的。他要是接下了那些难民,怎么解决他们的吃住生存问题?
生存得不到保障,起乱子了,该掉乌纱帽的就是他刘致和。
刘致和当然同情那些难民,但一码归一码,他只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过自己的安稳日子。
反正他再拼也是这样了,他的兄长已经顺利继承家业,他们兄弟争了十几年,刘致和偏安一隅才是适当的做法。
返回符城的路上,刘致和夹了夹马肚,靠近顾衡,东扯西扯的说些无聊的过往。
顾衡起初漫不经心的应着,最后直接问,“你想说什么?”
刘致和微微一笑,目光闪烁,“那个.听说你有隐疾?”
“嗯,然后?”顾衡云淡风轻。
刘致和反而被他刺激到了,瞠目结舌,“真,真的?!”
顾衡目不斜视的往前,微微颔首,算是认下了。
刘致和的目光从上到下,再从下到上。
一时间,他也拿不准顾衡在忽悠自己还是来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