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露出一抹浅笑。
感情也当是如此,细细碎碎的情绪累积,慕然回首,才觉惊心。
她见过比李监正更惊艳的人,却惟独对他心动。
第一次见他时,他板着一张脸,笑意维持的很勉强,他从不是和善圆润的人,他的脾气正如他脸上的表情,硬邦邦的。
是以,开始的时候,重青有些畏惧他,是学生对于夫子的敬重以及恐惧。
平心而论,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。
重青不懂时,他会一遍又一遍的向她解释。
但他不高兴时,也会生气,骂一句“朽木不可雕”。
骂归骂,只要她有问,他永远会答。
头一个月,就是这么过来的,重青学的很吃力,但她一直很努力,从早到晚,不曾有一丝懈怠。
夜里回了房,她也会去温习。
相处时间久了,李监正见她勤学,倒真把她当弟子来照顾。
除了简单的识字,算术,经书,他也给她讲史、讲诗、讲兵法、讲国策。
他出自书香门第,自幼便与书打交道。
说起这些来,引经据典,倒背如流。
重青安静的听着,跟着他的神思畅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