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珀立即进来,看着她眼下的青色,劝道,“娘娘再睡会儿吧。“
奶娘,“娘娘心细,这几日确实不生病了。“
傅戎,她不是你的心头好吗?
折桑觉得他的话十分刺耳。
寻医问药次次无果,皇帝走上了求仙问道的路子,越来越长的时间在天福道观与那些道人厮混一处,就连朝政也松散了。
她昨夜没睡,和几个小宫妃一起守岁,天蒙蒙亮就过永安宫来了。
皇帝看她一眼,也没多说什么,“去吧。”
“是吗?那你为什么要为她说话?”
“他今日吃的可好?”
徐公公觑了觑他的面色,斟酌道,“皇后娘娘怀着孩子也十分辛苦,大老远过天福道观来求见圣上,想来是有要紧事。”
皇帝轻笑,“朕还以为皇后有所不同,会觉得她可怜,原来是妒忌心作祟,趁机发作。”
但是皇帝不放心,他特意从后宫众人中翻出来柳昭仪,就是因为她出生最低,且性格软弱。
说罢,太医带了人进去。
折桑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脸色来,冷着脸道,“安夫人芳魂已逝,死者为大,且她拼死保住龙脉。把她的伤口缝好,让她体面些下葬吧。”
折桑起身,“既然圣上决意如此,臣妾派人去与柳昭仪说,让她把大皇子的住所布置好。臣妾也乏了,就不打扰圣上求道,先退下了。”
说罢,她款款行礼,袅袅婷婷的走了。
皇帝一脚踢翻了凳子,对着徐公公怒道,“分明是她薄情寡义,谋害朕!朕做这些,是她逼的!”
折桑方才虽没说什么重话,可看向他的眼神里,分明是鄙夷的,这抹鄙夷像根针扎在他的痛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