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桑拿了颗珠子在逗他,他不喜动,但乌黑的眼珠子会跟着转,显然也是欢喜的。
皇帝倏的瞪她,面色不虞。
见她如此,水珀服侍她穿衣。
所以在他看来,那夜苏折桑为苏琼安质问自己,怎么都不可能是因为姊妹之情。
“为什么?”
折桑摇头,“不了,我身子已经好多了,今日又忙。”
只是皇帝看着她,心里不大痛快。
皇帝站起身来,渐渐逼近,看着折桑。
他这话说的,好像折桑心怀不轨,要伺机报复苏琼安的孩子。
折桑没有说话,站直了身,慢慢往外走。
皇帝,“西伯侯府教养不行。”
皇帝服用过五石散,半倚在榻上,闭着眼,正渐渐回神。
人的感情是复杂的,一方面由爱生他恨,他恨不得立马弄死苏琼安,可另一方面,他只给过苏琼安最纯粹的爱意。
“你对她心生妒忌,焉能真心照看大皇子?如果你肚子里的也是皇子,你怎么能保证不厚此薄彼?心生算计?”
你为什么站在这里,不进去看看。
又道,“似乎大皇子四五天都没有生病。”
暗红色的黑夜被旭日逼退,大晋在爆竹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。
“昨夜里太监来报喜,说得了皇子,只是安夫人还是少了些福气。”
重青拧了帕子递给她,“安贵妃一早来了,在偏殿等娘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