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竹停下,殿内顿时安静极了,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个太监身上。
那太监吓得哆嗦,“养心阁来报,安夫人动了胎气,血流不止,怕是要早产!”
天还未彻底亮时,苏琼安就被鞭炮吵醒。
她睁开眼,看着黑漆漆的床帐。
又是除夕了。
傅琮是去年冬天走的,去年的除夕,苏琼安是和眼泪一起过的。
藏身的胡同,连着响了好几天爆竹声,从早到黑,似乎热闹没有尽头。
她坐在房内,关了门,在给新丧的家人烧纸。
有父母的,兄长的,丈夫的,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.
苏琼安想着,眼泪照着去年的痕迹,再次滑落。
心中悸痛,腹部也传来隐隐的胀痛。
苏琼安回过神,摸了摸肚子,想把自己从痛苦的回忆里抽出来。
大脑又翻出泛黄的记忆。
叔母婶娘都在,母亲坐在主位。她便枕在母亲膝上,安静的听着琐碎的家常,哥哥从前厅溜回来,捏捏她的脸,逗她玩,帮她把橘子放在炉子上温,再亲手剥了给她吃,有时候父亲找不见哥哥,会揪哥哥的耳朵,这时候苏琼安就不乐意了,要护着哥哥。
哥哥身子比她高大,却躲在她身后,一边可怜兮兮的说妹妹救我,一边又冲着父亲呲牙咧嘴。
温馨热闹的日子,竟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。
哈哈哈哈,还有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