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可以认贼做子,我却不行!”
“对了,顾衡你告诉他,我也偷偷给他下了药,叫他再无一儿半女。”她诡异的笑了起来,一双眼在昏暗的牢笼里幽幽的吓人。
“听闻苏琼琚又有身孕,他不是喜欢人妻吗?他不是喜欢白当爹吗?哈哈哈——”
尖利的笑声在死寂的牢内久久回荡不消。
“我本来想亲自告诉他的,让他高兴高兴。可是他不来,你一定要告诉他啊,顾衡。”折桑死死盯着顾衡的眼,好似他不说,她便阴魂不散。
“折桑。”
顾相爷的桃眼向来是温柔从容的,不管是风云诡谲的朝堂,还是山火纷飞的沙场,顾衡都是一派沉稳,温润从容,好似万事他皆有预料,从不惊慌。
可是此刻,怜悯与自责,还有晦涩难懂的情愫,让原本清风朗月的眉眼染上无法消融的痛。
他的痛,比之她的疯,有过之而不及。
不法承载,不敢再看,唯有闭目。
折桑看见他滚落的眼泪,一道念想划过,她不敢深究。
只是木木的看着,她想,这是为她而落的吗?
“顾相爷,谢谢你送我最后一程。”
“折桑命该如此,还愿你寻得意中人,儿女双全,一生顺遂。”
折桑轻轻说道,刚刚一通歇斯底里,已耗尽了她最后一些气力。
她自然是不甘,不瞑目的,可那又如何,她穷尽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东西,现下更是无力反抗。
结束这一切,对她而言,何尝不是恩赐?不是解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