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苏二小姐?”折桑惊恐。
宋云舒是极好极温柔的人,这点折桑再清楚不过。
“不过偶然遇见,我若有什么歹意何必等倒今日?”
折桑捏了捏衣角,沁出雨水,心想自己真是一如既往的狼狈、无用啊!
原先那些侥幸,现下无情幻灭。
“顾自衡。”
“看样子,你也没有过的更好。”他说。
折桑闻言,知道是躲不过了,依他的意上了车。
“宋公子今日之意,我必定转达,若无他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折桑只在一角坐下,尽量不让自己弄湿车内的其他东西。
雷声过后,豆大的雨打落在窗前,邬江水面早已不复平静。
与初见之时,判若两人。
宋云舒见她态度坚决,便道,“我送你。”
天地茫茫,才踏入雨中,便已从头湿倒脚,风一吹遍体生凉。
“出来太急未与家中报备,恐惹担忧。”说罢,折桑起身。
“知道,有什么不妥吗?”宋云舒疑惑的问。
从水云涧倒苏府,坐马车需要一炷香,算不得远,却不知要几时才走回去,也不只如此狼狈的回去要如何说辞。
折桑见他态度恳切,又看那下足功夫的簪子,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。
折桑望去,修长如玉的手指,漫不经心的掀起窗帘,露出一双锐利深沉的眼,比这飘摇的风雨更叫人心生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