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知道?”顾衡有些吃惊,此事知道的人极少,就连自己也是几个月前偶然得知,若是她知道,怎么还会放权让傅戎登基?怎么还会选择做一个中规中矩的皇后?
“不知道,我猜的。”
“我一直有个疑惑,在逃往北荒的途中,我们最先联系的就是西伯侯,但迟迟得不到回信,显然西伯侯是不愿意帮助我们的。后来说服鄂南宁家军,圣上独自进京,收了淑妃,西伯侯出手相帮。”
“用人必先许以名利,登基后圣上从不吝啬封赏功臣,偏偏西伯侯的赏赐浅薄了些。起先我以为圣上是还惦记着西伯侯见死不救,心里不喜。”
“仔细想想,这里面实在是太多说不通的地方。”
比如朝臣中有许多人都在傅戎被流放时落井下石,怎么傅戎只记恨西伯侯?再说西伯侯定然也想过皇帝会不会记仇,为何还是要帮他呢?
顾衡依旧感叹她的敏锐聪慧,也正是因为这点,他才被吸引,待回过神认识到自己的情感时,他已经一脚踩进沼泽,越挣扎越深陷。
“不错。这一切虽不起眼,但经不起细敲,臣也是因此才去调查,查了许久才解惑。”顾衡说。
“圣上和西伯侯早有秘约——事成之后封扶持淑妃为后。”
所以西伯侯面对傅戎的差别待遇没有任何反应。
苏折桑冷笑,“皇后可真是一个好位置,许了一个又一个,今日我当明日她,他日又是谁呢?”
登基之前,傅戎先是许诺她,后又答应西伯侯,如今又想扶持苏琼安。
苏折桑的悲哀的意识道:就算是没有苏琼安,有朝一日,自己依旧会被傅戎舍弃,他会为权力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,一次又一次。
“不对,若是有这样的秘约,他应该冷着淑妃。他想扶苏琼安上位,就该压制淑妃的锋芒。我身后没有靠山,淑妃身后可有,容不得他随意戏弄。”
他如今把淑妃捧起来,就不怕最后收不了场吗?
“若是娘娘退位,按约该是淑妃,也轮不到安夫人。局已设,何不一石二鸟?“顾衡道。
“让我和淑妃相争?淑妃看样子并瞧不上我,再说她终究只是一个嫔妃,我这个皇后也不至于这么不容人吧。”苏折桑喃喃道,突然想起皇帝留夜那晚的亲昵举动,一个想法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