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真挚的关心,却突然让人觉得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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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过后,丞相便去怀安监察运河事宜。
顾衡说话总是喜欢拖着慢悠悠的调子,缓步从容,一派闲适。
做起来事来却是和傅戎一样的雷厉风行。
推翻世代沿袭的耕种,转而开海市,修运河,大力支持百姓行商,以达到先富民后强国壮兵的目的。
这就是顾衡的政治报复。
虽然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出异议,但是都等着看笑话,所有人都不看好。
大晋南到大晋北有着万里之遥,这样长的运河岂是人力可以建造?
就算皇帝支持,这其中需要投入多少人力财力?又要修到猴年马月?修成后是否能通?海市又是否能开得起来?能否为朝廷产生效益,全是未知的风险。
大人们只觉得,皇帝和丞相还是年轻了些。
尽管甚至圣旨下了有大半年,进度却十分的缓慢,要么是不支持的人在拖延,要么就是怕失败被牵扯的人在磨蹭。
顾衡瞧着,声色不露,先前由着他们怠慢,如今突然请圣要亲自监工,他倒要看看这些朝臣都有都有些什么能耐。
说起来讽刺,苏琼安以安夫人的身份入宫后,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的皇帝倒是突然闲下来了,时常登门永安宫。
从来就没有抽不出的时间,只有想不想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