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衡瞥见她泪眼斑驳后的冷静,瞬间回神来,她真哭假哭掺半,凄凄切切,还不忘戒备试探。
折桑心虚的躲过他锐利的视线,却不料他直接扑上来,一口咬在她的脸颊,没有半分温柔暧昧,全是实打实的疼。
“娘娘如此心计,怎还被人骗的团团转。”
他毫不留情的刺破折桑的小心机,愠声道,“臣自然不做徒劳无功的事。臣救娘娘,娘娘也该给些恩赐。”
他动怒时,没有半分蛊惑暧昧,只是冷清清的上位者,杀伐果决,叫人胆颤。
“可惜娘娘既无权也无钱,只能以身饲虎。”他说着,目光掠过高低起伏的身段,像审视属于自己的物品,温柔的桃眼里危机四起,每一寸都是掠夺。
折桑愕然,打了个冷战。
顾衡解下束着她的腰带,又将衣服披上,转身离去,带上的宫门发出闷响。
能陪着一个被废的皇子东山再起,折桑自认为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之辈。
傅戎能骗她羞辱她,完全是因为折桑爱他、信任他。
可笑的是,这份历经磨难的爱与信任,成了傅戎杀自己的刀。
虽然她看不透这位权相的心思,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使他生气,今日可以左右他的情绪,明日也可以左右他的决策。
他非要把自己拉去冷宫看这出戏,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,他都入局了,都是局中人,为何不利用?
波折不断地一夜过去,随着旭日东升,一切还如旧日,并无变化。
只是今日妃嫔们前来请安,皇后倒是兴致不错地留她们说说话。
折桑打量着身段丰腴,肖似某人的柳昭仪。
柳昭仪是两年前纳的农家女,样貌算不上多美,却也有几分清丽。傅戎说没有补全婚礼,坚决不碰折桑,倒是时常去寻这位柳姨娘。
折桑温和一笑,用茶盖轻轻撇去茶沫。
“本宫突然想起,柳昭仪是不是还和朱贵姬挤在一个宫呢?”
未等柳昭仪反应,一旁服侍的宫女重青接过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