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开的声音打破一室浓情,“谁!”
傅戎警惕怒喝,回头却见窗户大开。
一只猫儿跳入树丛,而后清风徐徐,夜色安宁。
虚惊一场,他轻声安抚怀中人儿,“别怕,是野猫。明日让徐有乾好好清理一下。”
她的背抵在坚硬的墙上,顾衡一手捂着她的嘴,一手环过她的双臂,牢牢的将她捆在怀里。
她发疯的挣扎,往日清明的眼眸全是惊心的痛与恨。
如何不痛?陪皇帝颠沛流离,为皇帝出生入死,苏琼安缺席的北荒是她不敢回忆的困境!
说什么不能委屈她,要补全婚礼再圆房,什么政务繁忙。他拙劣荒谬的谎言自己都坚信不疑,自己以为的敬重爱护,全是算计!真心没有换来真心,换来的是欺骗与冷漠的杀局。
她还对着二人的子嗣满怀憧憬,却不知枕边人早已计划着怎么把她弄死。
苏折桑不要命的挣扎着,她要进去,杀了他们——
被如此践踏,只怕是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。
顾衡感觉怀里的人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,不断用力才能压制她。他的心也像是被狠狠捏住,疼的喘不过气。
顾衡当然知道皇后会难过,她的每一寸挣扎每一分恨意,都是基于她对皇帝的爱。他嫉妒她对皇帝那样深的爱,也痛她所痛。
“一刀捅死多无趣,你若真的恨极,就该让他活着,生不如死的活着。”
顾衡的话犀利的击中了她,让她在混沌的恨意找回一缕理智,清冷的松香与温实的胸膛,像是一潭深湖,溺水窒息中有诡异的温暖,像是幻觉却支撑着她找到落地的实感。
见她渐渐平静,顾衡的手劲放松了一些,却依旧把娇小的身罩的严实,素白的衣袍将朱红的宫裙覆压的死死的,不外露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