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原谅,”赵旻轩缓缓吐出几个字,“她曾骗我彩礼!”要他放过她,哪有那么容易?
李崇文倒吸一口凉气,难怪六皇子要抓她了,果然如他母亲所说,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。
李县令激动:“你……你骗人家彩礼做什么?”
苏歆月瞪了赵旻轩一眼,居然拿这事上公堂,他不要皇家颜面,可她还要名声,说:“大人,我本是要与他人定亲,嫁于他非我所愿。”
“那就请县老爷做主,替你退亲,返还彩礼!”一大婶说道。
可怜的李县令,不敢吱声,他虽然不懂人情世故,但也知道就算皇子纳妾,也不是他七品小县令能置喙的……
“那姑娘是舍不得彩礼了?”有人嘀咕。
“肃静,被告回话。”李崇文感谢父老乡亲,让他少说几个字,将来少降一点职。
苏歆月也不知是怎么卷入如此怪异的官司,耐着性子说:“家中发生变故,当初的彩礼都被查抄了。虽我无法归还彩礼,可我与他和离之时,将十车车嫁妆尽数留下了。”
“和离?”李崇文和围观百姓都惊呆了,才说两人般配,这会就说到和离了?此案真是扑朔迷离。
“二十车嫁妆?那原来是富家千金哎!”有一少妇叹道。
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开口:“公子,人家都有二十车嫁妆留给你了,就好聚好散吧!”
柴之寅无语,这么大年纪也喜欢凑热闹?这凉州衙门跟戏台子一样。
赵旻轩瞥了一眼跪地上的苏歆月,冷冷道:“其中十六车嫁妆都是从我库房里出的。”当初为了让她风光大嫁,他不光请人替她做嫁衣,还亲自在库房中选了六车嫁妆,又让夏嬷嬷替他去买了十车回来。她走的时候,甚至都不知道嫁妆中有一个匣子,里面放着两座小院的和十间铺子的房契,还有百亩田契、千两银票。
有一姑娘惊叹:“这样的夫君,我也想嫁!”
一位大婶笑道:“冲着这十几车的嫁妆,是个死人我也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