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贵的柔妃往苏歆月碗里夹了一块东坡肉,毫不留情地拆穿:“他很闲,不用用管任何政务,他就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用饭而已!”
“嗯。”苏歆月慢条斯理吃饭。
柔妃继续往媳妇碗里夹鱼,表情依旧高冷:“多吃点,那小子气起人来伤身!”
苏歆月心中产生一种怪诞的想法,这柔妃会不会不是赵旻轩的亲娘,不然哪里有亲娘会揭儿子短?或者赵明轩真的很讨人嫌。
柔妃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般的人,是自己联合儿子算计来的,心中升起一丝愧疚,又赏了许多珠钗首饰,随后借口自己累了,让她出了宫。送出宫来的夏嬷嬷还欢喜地告诉苏歆月,娘娘十分喜欢她。而苏歆月却觉得柔妃娘娘才说了不到五句话,也是相当应付的。
第三日,新婚的宣王夫妇回了苏府,赵旻轩一口茶都没有喝,小坐片刻便回了王府。临走的时候,苏歆月看见父亲在偷偷抹眼泪。
自新婚之夜过后,赵旻轩便没有再来苏歆月的院中,他也从未与自己一起用过饭,只是偶尔会叫自己一起下下棋,可每次都以赵旻轩生气收场。
嫁进王府后,苏歆月的房中便多了两名侍女,一位是她曾经见过的香兰,一位年纪小些的叫绿竹,都是原在赵旻轩府里的,两丫头心思细腻、做事严谨,可生生用错了地方,每日把她照着赵旻轩伺候着。洗手的水,要洗三盆,且只用金盆。若是出门,身上的衣物一天得换多次,沐浴更是不用说,那块搓澡巾就是她每日都要受的刑,房中洒扫更是一天七八个时辰不曾落下。只要她在屋内,室内的熏香便不会断,香兰每每拿着各种香盒叫苏歆月选,苏歆月便十分头疼。
王府虽奢华,吃穿更是奢侈,可她却觉得像是在蹲大狱。
苏歆月躺在院中的躺椅之上,清点着头顶柚子树上的柚子,香兰蹲在地上替她修剪指甲。苏歆月随口问道:“香兰,你家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病?”
“回王妃,王府中不得议论主子。”
苏歆月不以为然:“如今我也是这王府的主子,今日我改一改,准你说!”
“……其实殿下……只是有些洁癖……”香兰支支吾吾说道。
“那你伺候他几年,可曾碰过他?”
香兰吓得连忙跪下,伏在地上,颤声说:“奴婢不敢觊觎殿下!”
苏歆月从躺椅上坐起,盘着腿,撑着下巴,学着赵旻轩,阴恻恻地问:“那谁最得殿下青睐?”
另一旁撑伞的绿竹也吓得跪伏在地,连声说:“女婢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