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动她!”楚洵冷意渐盛。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注意到她,可没想到那么早。
李玄青依旧玩世不恭:“公子莫气。先生本也不想将你卷入纷争,可你来了京城,而那女子也在此处,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。”
“你见过她了?”楚洵问。
“嘿嘿,我们同行一路,已经成了知己。”说完,李玄青去刑部牢房里看风水去了。他为了跟楚洵说几句话,演了好大一场算命的把戏,光明正大地来就是要警醒他,他与他们脱不了关系。
苏歆月回到苏府,父亲、文姨娘、庶弟都不在,中午吃饭时间,家中冷桌冷灶头,连床上都是光秃秃的。她心中有些冷清,要不是当年舅舅赶她回沧州,她在孟府热热闹闹的多好。
“铃兰,我要不要去孟府?”吃过午饭,苏歆月倚在窗前,就像一只受困的鸟儿。
铃兰知道事情的起因,安慰说:“当年正好是孟老爷生气的时候,才叫小姐回的苏家。老夫人信都写了十几封了,就盼着你回去陪她呢!”
“哎……算了,我毕竟姓苏,还是呆在苏家吧,”苏歆月说,“你叫小霜先不必收拾行李,去寻乔云璟,告诉他我回来了。”
小霜走后,苏歆月让铃兰退下,自己随手从行李中取了块毯子上床睡午觉去了。睡得迷迷糊糊间,一粒花生击中她的脑袋,她翻身继续睡,又一粒花生击中她后脑勺,她依旧不予理会。
“小野猫,你再不起来,我扔石头了!”赵旻轩的声音响起。
苏歆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,问:“你又给我丫鬟下药了?”
“这个丫鬟比上次那个机灵些,在院子里跪着。”
苏歆月放下心来。下床恭敬地给赵旻轩行礼:“拜见六殿下!”
“嗯!”
苏歆月眨眨眼,眼神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起来。
赵旻轩当作没看见,嫌弃地躲开房内一个个乱糟糟的箱子,找了个干净的绣凳坐下,看放在桌上的经书。这经书中的字丑得真是难以言喻,上头还有黑指印,这经书除了出自地上跪的那位也没谁了。他扔掉经书问:“你抄经书做什么?”
“替朋友祈愿。”
“你这字,佛祖看得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