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父母就把你当谢礼送了?”老太太皱眉。
“不是的,是我们……一见钟情,嘻嘻嘻!”
“你夫君做什么营生?”老太太想如此水灵的小姑娘嫁进高门大户做夫人都使得,却不知为何被一个不做事又不会说话的愣子给骗了,鄙视二字全写在了脸上。
樵夫欲哭:“娘,我方才说他是楚县令。”
“你说话跟猫叫似的,老婆子怎么听得清?哎,不对!村里不都在说县令不近女色,家中没有女眷吗?”
“啊?”苏歆月看看老太太、看看楚县令,不知如何再替他编下去。楚洵忙起身说:“马儿该吃草了!”
樵夫忙说:“我去割草!”
“不、不、不,我家马儿喜欢吃地上新鲜的,还得挑草料,我带他去吃便好!”苏歆月一脸亲和地谢过樵夫。楚洵暗叹这丫头若非顶着一张讨喜的脸非得把人给气疯,若是在官府家宅中,哪里给马儿找新鲜的草?
楚洵与苏歆月行在乡间小路上,楚洵终于问出了心中困惑:“姑娘为何要跳河?”
“我没有跳河,只是想看看寻死痛不痛苦。”
“有在下可以效劳的吗?”楚洵不解一个如此活泼的姑娘,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,定是遇到难事了。
“姚姐姐死了,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失足落水,连父母都毫不怀疑。可在她死后我却收到了她的信,其实我与她并不熟,也不知为何要写信给我。信中就是些平常的问候话语,直到有一天我打算把信纸折成纸鸢时,在折痕上有几个字让我困惑。”
“当时的信件还在吗?会不会是碰巧?”楚洵皱眉。
“没有,我甚至没有记住上面的全部内容,便被舅父烧了。但是我能认定她就是要告诉我什么,我与她只见了几面,她才情是聚会的几位姑娘里面最好的,每次与她对对子,我对不上来时便会把她的字折成纸鸢……”
“案宗在哪?户籍在哪?我替你查。”楚洵安慰道。
苏歆月用指甲抠着路边的树皮,摇头,心中有数不清的落寞:“那地方翻案不容易。”
半日时光匆匆,楚洵与苏歆月的衣服已经干了,苏歆月原本就是穿了包袱里的衣服,而楚洵得把身上的衣服还给樵夫。两人收拾妥当后便离开了村子,楚洵叫苏歆月上马,可苏歆月却执拗地不肯上去,最终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官道上,苏歆月找到了自家马车便要离开,他拉着马车缰绳问:“请问姑娘名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