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虽长,总会过去。黎明虽短,终会到来。
赖诗音睁开了眼睛,却看到关穆陵蜷缩在地上,吓了一跳。天已经冷了,关穆陵就这样躺在地上,没有铺没有盖的,可别冻坏了他。丈夫已经出事,关穆陵可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靠了。她忙过去抱起关穆陵,摸了摸额头,正常,没有发热发烧的迹象。再仔细的全身查看一遍,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除了,关穆陵趴着的身底下有一堆石粉,几点血点以外。
“血?难道小陵伤了?不像啊,他身上没有伤啊。难道是晚上鼻子流血了?可这一堆石粉是怎么一回事?”
她仔细的看了看关穆陵的鼻孔,没有流鼻血的痕迹。关穆陵被妈妈弄醒了。
“妈妈,你干嘛呢。”
“小陵,你怎么在地上睡了?天这么凉,冻着了没有?”
“没有冷啊,倒觉得暖烘烘的呢。一点儿也不冷。咦。妈妈,爸爸留下的石斧呢?你收起来了吗?”
关穆陵看不到石斧,问道。
“石斧?不是在那边吗?”赖诗音朝印象中石斧的存放地一瞥,愣了,那地方空空的,哪里有石斧?
赖诗音急了,丈夫尸骨未寒,竟然遭贼,还有没有天理,有没有人情?真当孤儿寡母好欺负啊?云音村怎恁个德性?
“宝贝你先别急,一会妈就找去。”
“妈妈不急。石斧没有在那里,昨晚我把它拖到这里的。”
关穆陵指着自己睡觉的地方,“我还抱着石斧睡觉了呢。可醒来石斧怎么不见了呢?糟糕,难道是我抱着爸爸的石斧睡觉,爸爸生气了,把石斧变成石粉了?要不怎么多出这一堆石粉来?”
关穆陵低头看到了一堆石粉,自己衣服上也沾了不少,不由得挠着头,一脸的自责。
赖诗音大惊,她可知道这石斧并非天然的石斧,而是丈夫关云图以石肤术所凝就。如今竟然化作了石粉,一定发生了什么事。一个模糊的念头跃上心头,她急忙扳过关穆陵的肩膀,问:
“小陵,你真抱着石斧睡得觉?告诉妈妈,你昨晚都做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