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域那人不足为虑,他哥是个心思多了,也许会教蒋域缠着你,让你干他的活,他好摘桃子,这些世家子弟都这样。”
奚凉:“你也是继承人,不必这么固化思维你的群体。”
沈叶:“哪有被扔在国外自生自灭的继承人?我是被你带大的,不然都讨饭了。”
奚凉不想提过去,保持了冷漠,沈叶也知道她的性格,没再多说,只提醒,“如果他太烦人,你就把他交给我。”
“嗯。”
交流结束,奚凉在七点多的时候完成今天的一部分工作,揉了下眼镜,去看院里的监控。
监控里,房间内的陈念娣被两个护士小心搬到床上,毯子拉开的时候,轮椅上的两条腿是干瘪的,好似只剩下了骨头,她的双臂也软趴趴垂挂,只有脑袋软软的,一头青丝耷拉在枕头上。
美貌的皮囊她一动不动。
护士们安顿好,只留下温暖的橘黄小夜灯,然后关上门。
她要睡觉,却像个植物人,始终闭着眼。
上床,下床,坐轮椅出去晒太阳。
好像只为了让失去灵魂的躯壳不腐烂掉。
奚凉看着画面很久,几乎跟里面的人一样如同躯壳,知道她猛然摁了太阳穴,摁了好几下才能阻止神经刺激性的耳鸣。
她低下头,从抽屉里拿出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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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昆这边从院里得知了最近奚凉拿药的频率,抽完一支烟,联系了沈叶。
两人的父子关系并不好,后者时常称呼其为老男人以及随奚凉喊沈先生,只是他更阴阳怪气一些。
尤其是自那晚跟奚凉在老巷聊过后,沈叶表面没发作,工作上却卖力许多,性格也越发沉闷冷漠了,此时见到沈昆的电话,不太想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