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陈念娣如果死了,她没了牵制,而蒋森这样的人又来招揽她,她会不会跑路?”
许山皱眉,“她是个念恩情的人。”
“是念情,但我对她又不好,正常人不恨我才奇怪。”
“那您对她好一点不就行了。”
“她太危险了,万一哪天我被她嘎掉都不知道,当年她爸的葬礼,咱们可去看了的,可真是一绝。”沈叶嘴里带过这种网络词汇,对骂时,这位笑面虎记下了,现在倒是用了起来。
嘎不嘎的,又不是鸭子。
“我觉得您也挺危险的,也并不正常,实在没道理挑剔她。”
沈昆:“......”
利用,提防,戒备,核心利益又一致,不得不抱团。
在许山看来,这俩人都有点变态。
不过既然提起那场葬礼,许山觉得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奚凉更变态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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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,奚凉出来,把水杯放进盥洗池里,打开水龙头,哗啦啦冲洗,却忽想起很久以前跟她合租的陈念娣在她洗杯子的时候,搭着边上台子,啃着苹果,说:“凉凉,你以后一定跟我不一样。”
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,还是她把自己带出泥沼的,怎么会不一样?
她当时想反驳。
“你好聪明,会考上好大学,有个好工作,以后买个大房子,你喜欢养鱼,就做个大鱼缸,里面放好多好多漂亮的小鱼,比咱们村里的那些小鱼都漂亮。”
“千万不要被其他男人欺负,不要像我一样走错路。”
“你要记住了。”
“不要做错误的选择,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,比所有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