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她声音压低,有些轻飘,“而且蒋森今天应该挺意外看到我,又看到您,介于我在老巷居住,又有今天的事,虽然也算满足让外界得知这个消息的目的,但这种意外应该会让他觉得不在掌握中,也算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了吧。以蒋森的作风,接下来他不会让蒋域跟我接触,以避免被我利用刺探出其他信息。”
如果放在以前,草根出身打拼上来的这人肯定没法跟蒋家这些大资本争,但这些年发展腾飞,有了根基,如果专攻一项,蒋家那边多产业分布,未必能集中资源霸占项目。
资产跟现金流是两码事。
鹿死谁手,其实还得看各家的决心跟资金。
但她似乎不想参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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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病院门口。
东西卸下,院里的人出来,一起问候车里的人,门口的奚凉听到车里的人跟院长聊完后,对她说:“沈叶的生日要到了,约我们吃饭,你如果没其他事,能来?”
“好。”
车子重新启动。
开车的许山忽然说:“感觉她跟以前相比,一点没变。”
一样谨慎,戒备,滴水不漏。
后面的人抬头,脸上也不知是不是笑,“还是变了的,长大了。”
许山想到这么多年来对方只寥寥回来几次的变化,最近一次是隔了三年的。
他忽然记起很多年前,欢场酒席上,有个人当着老板的面抓了奚凉的手调戏她。
那时,她应该算在跑业务。
18岁,被退学的那一年,别人高考完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她在老板的公司里跑业务陪酒。
虽然高中成绩好,但没跨过大学那个门槛,就像是残缺了的工具,根本无法执行核心性能——对于社会而言,她就是被遗弃的废材。
她唯一之前的就是还算稀缺的美貌资源。
老板当时也是当面这么对她这么说的,带着近乎残忍的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