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哦!”
西格兴致勃勃地问,“这是孤岛城堡历险记吗?”
176号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能不能算历险记。我们五个人敲响了城堡大门,没有回应。我们就推门走了进去。
它很大,大概是威斯敏斯特宫的一半。它有很多房间,但房间的分布很奇怪,完全不符合欧洲各类城堡的风格。
它也很乱,那些房间像是迷宫,仿佛设计的初衷就是要困住访客。
城堡总共三层楼高。我们进去后问有没有人?仍旧没有回应。
城堡的地面却很干净,有的房间桌上还有吃到一半的面包。面包没发霉,还很新鲜。
我们一间间房走了过去,越走越觉得毛骨悚然。虽然当时我的年纪小,但至今记得那种被时间抛弃的感觉。
城堡像是在时间夹缝里,虚幻与现实的中间地带。它的每一处程设都是出自人类之手,还看到了1819年的《泰晤士报》,但那里没有其他活物。不夸张地说除了我们五个人,就连一只蚂蚁都没看到。
三层楼,我们只走了一楼的一半房间就开始往回跑。越跑越快,后面仿佛有看不见的恶灵在狞笑。
只要在某个规定时间内我们不离开,就会被强留在城堡里永远走不出去了。
我记得清楚,小库曼先生跑在最后面。临出城堡之前,他绊了一跤摔倒,手掌擦伤出了血。”
176号说到这里顿了顿。
深吸一口气继续,“我们返回了海岸边的岩石洞,和大人们说起了城堡。我的父亲说先吃午饭,下午有空再去看城堡。
中午雾气却忽然散了。大家没有再去看城堡,船只在上午已经被水手们修好,这就出发前往墨西哥了。”
故事没有到此为止。
176号,也就是莱昂。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,一家人在美洲定居了七年,直到两年前才回伦敦。
父亲的同事库曼一家却没有久留。
九年前,墨西哥旅游后,他们返回了英格兰的南安普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