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点不一样,四月在齐普赛街,五月末变成了白教堂。
福特的光鲜着装不见了,他穿着劳工衣服,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。
两人半路遇上,福特醉到根本没认出老托尼。
“福特自顾自讲话,他说‘我会有钱的,让牛剑船赛见血,我很快就有钱了’。这是他喝醉说大话,还是醉酒说了真话?
等返回马戏团,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,福特身上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古怪事件。但我没有其他证据,只能寄出一封匿名信。《早知道》杂志社的前三期做过不少专题调查,说不定会重视这封信。”
以上,老托尼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。
“你们真的找来了,但我也给不了更多线索。你在花豹笼子里找到的药粉,是我年初悄悄从福特手中挖出来的。福特是否会对船赛构成威胁,需要你们继续调查。”
“好。”
埃里克却没有立刻离开。
沉默了几秒,还是问了,“托尼团长,你在阿波罗马戏团过得好吗?”
老托尼:“怎么说呢,不好也不坏。”
埃里克斟酌着问:“如果给您一个机会去经营马场,或者其他产业呢?”
老托尼愣了愣,这种提问的潜台词就是释放善意,要给他换份体面的工作。
他反问:“您真的看过我的表演?十一年了,当时你应该只有十来岁,现在还能记得清楚?”
埃里克暗道人脑子太好用也不一定是好事。
童年记忆历历在目,多数晦暗不堪。麦田马戏团、托尼团长是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。
埃里克语气冷淡:“是,我记得。你的招牌演出是特制烟花表演。”
托尼团长却开怀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,那确实是不错的演出,是值得被人记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