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说话。生怕被瞧出点什么,加快脚步,迅速离开人群。
欧文与哈罗德低头快步走,一路没有讲话。
直至返回了郊外的廉价旅馆。这才舒了一口气,但很快又脸色难看起来。
欧文双手握拳,猛地一锤桌子。
怒骂:“该死的编剧,为什么要编出这些桥段!劳伦就不能直接被火烧死吗!非要弄出尸体肿大。”
哈罗德一边抓脑袋,一边在屋内不停踱步,也喋喋不休起来。
“结尾为什么反转?让这么多人开始深究它的隐藏剧情!安妮凭什么是寡妇,就不能是第一次出嫁的小姐吗!为什么要暗示安妮偷了设计稿文件!”
两人抱怨着,恨不得大喊大叫地控诉。
他们才不是极端戏迷,只希望这部戏从未出现。
哈罗德沮丧地说:“如果早知道新闻稿会被改编成戏剧,就该把让·杜邦沉海,谁都看不到他的尸体。”
“你这是悖论。”
欧文怒怼,“假设让·杜邦被抛尸海中,新闻稿就换了一种写法。编剧参考后,写出与抛尸案要素相似的故事。戏剧还是会红,红了就会引发其他人的怀疑。”
哈罗德:“是了。该死的是报社!让·杜邦又不是重要人士,为什么要刊登他的死讯?”
欧文:“你说为什么?都怪新闻审核制度,让报纸这也不敢写那也不敢写,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小人物的被害案上。”
绕了一圈,哈罗德找到罪魁祸首。
“最该死的还是查理十世,都是他搞出来的事。如果现在法国是拿破仑做主,我们说不定已经成了军官。你就不会误杀了让·杜邦,我也不必跑来英国找见鬼的《老妇人的针线手工活·下册》。”
欧文听不得那句“你就不会误杀了让·杜邦”。他暴跳起来,握紧拳头,随时会揍人。
“闭嘴!什么叫做我误杀了让·杜邦?你好像清清白白,非常无辜的样子。”
欧文冷笑:“要说多少次,我没想过杀人,只想迷晕让·杜邦,让他吐露宝藏的秘密。是你这个蠢货,连药性都分不清楚就给了我假药粉。我做出了下药的动作,但人是我们一起害死的。”
哈罗德被暴怒的欧文吓得退后两步,立刻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