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乎他看见针头会不会害怕……
无害的水栖类的眼睑不住地闪动,修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轻扫过宋秦的掌心。
宋秦徒然有一个念头。
如果……水鹊是他的孩子,应该也很不错。
压抑的童年过去之后,他就不再奢望能有一个兄弟了。
而是有时想着,如果将来他有一个孩子,他一定不会像父母那样打压对方,他可以慢慢地引导、陪伴,直到孩子长成一个或许不是天才但是善良正直的成人。
除了年龄和血缘。
水鹊竟然符合他对未来的孩子的想象。
宋秦揽着他,心中卑劣地庆幸父母没有心思和精力接着再教养一个孩子,这样的话——
他可以是水鹊的父亲、母亲,他可以是他的哥哥、老师,甚至是朋友。
那时他会全身心地依赖他吗?
宋秦眼底无波,忽地拧起眉。
不对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
“好了吗?”水鹊手指尖刺痛了一下,就好似被蚂蚁咬了一口。
原来不是抽血,只是扎手指?
圆润小巧的血珠从创口处渗出来,不疼,只是少许麻痒。
水鹊接过卫擎递来的棉花按住指尖渗血的地方,难为情地咬唇。
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太娇气啊?
原来是扎手指而已,他猜的是抽一管子血才不敢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