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山似是越听越愤怒,突然啪的一声,收拢折扇。萧元山心领神会,挥手示意让侍卫上前把吕光围的更紧。
“吕光!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萧元山好像是心痛不已,愤慨有余,怒不可遏,大喝道。
吕光神情不变,似乎是早就料到会如此。
萧元山迈步向前,立在那衣衫褴褛的女子身旁,语气低柔,脸色关切,道:“四妹,你没事吧?这畜生有没有对你怎样?”
“三哥!四姐根本就没事啦。表哥他”
话音未落,萧元山便厉声喝道:“五妹!这里没你说话的份,而今父亲卧病在床,这狼子野心的小人,竟然借此机会,欲对四妹行那非礼之事!难道四妹还能冤枉了他不成!?”
吕光朗声道:“萧元山!你休要血口喷人,我们一同前去,当堂对质,把此事禀明舅父,查实清楚!”
“冤枉于你,禀明父亲?好!但现在父亲身体有恙,不便处事。侯府一切大小事务,均由母亲处理。”萧元山似是胸有成竹,唰的一下把羽扇摊开,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。
吕光被人诬陷,气愤难平。但此刻形势对他极为不利,一名女子如若向人诉说,自己遭人非礼,就算不登堂击鼓,衙门审问,众人也会认定此事为真。
概因大周王朝律法明令,奸出妇人口。
那哭哭啼啼的女子,见到萧元山之后,便擦净脸上的泪珠儿,但却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,只听她低声说着,但周围的他人,却都是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近日我忧怀父亲疴病缠身,心情窘闷。见今晚弦月扰人,故而方来这青竹林弹琴咏歌,母亲打发香芸告知我,说有事见我。我回去的半途中,就遇到了他纠缠于我,对我拉拉扯扯还把衣衫弄坏了。幸好王总管及时赶到,否则”说到此处,女子似是又想起了刚才的可怕场景,也不知从哪儿突然涌出了几串眼泪。
萧元山脸色愈加通红,喝道:“吕光!往日你在外寻花问柳也就罢了,不想祖父身故,你近日变本加厉起来,竟是要对自己的表妹唉!家门不幸啊!”
“来人啊,把他押入地牢!好生看管,任何人不得探看!五妹,跟我回去!”萧元山说罢此言,便欲和那女子一同离开。
那可爱女娃依旧露着一副生气的表情,小手攥的紧绷绷的。
萧元山听闻此令,摇身一变,如斗鸡得胜归来,耀武扬威。刚才那谄媚的表情也随即消失不见,走至吕光身前,冷声道:“吕少爷,那小人就得罪了。”
吕光两眼直视,瞪着萧元山,眉宇中透出几丝煞气。秋风骤起,火光倾斜,光影涤荡在他的脸庞上,显得阴森恐怖。
恨自己力量不够,无法戳破他们的阴谋诡计!吕光暗暗在心中权衡利弊得失,此时反抗不得,不如以退为进,再作打算。
那女娃眼看侍卫将把吕光带走,急的双脚乱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