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占卦推演之术,就没准过!”牛郎睡眼惺忪,跟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,有气无力,“你自己来等就是了,为何还要拉我来跟你受罪。”
“占卦只能测天机迹象,推演只能从天机迹象之中,找到一个最靠谱的方向。”李焕衍把玩着手中九枚古朴铜钱,不仅不以此为耻,反而洋洋自得,以此为荣,“正所谓人心难测,天迹难从。准不准还得看主人公……”
“得了!得了!……”牛郎一脸嫌弃对李焕衍摆手,“你那什么什么尊宫,本少听都没听过,你嘚瑟个屁呀!”
“唯我独尊宫!”李焕衍停止把玩铜钱,撇过头对着牛郎,竖眉瞪目,“如此朗朗敞口的教派,很难记吗?”
“难记倒是不难记,少爷我是在替你害臊,说不出口。”牛郎瘪嘴,“咦惹!”像突然被泼冰水,打了个大哆嗦。
“有甚么好害臊的?”李焕衍仰头嗤笑,斜眼俯视牛郎,铜钱在手上纷飞跳舞,像九只金色的蝴蝶。只见他左手揉了揉嗓子,咳几声,“我们唯我独尊宫……”
牛郎左手撑着下巴,右手竖起大拇指,“唯我独尊宫,棒!棒!棒!……”牛郎直接打断李焕衍将要开始的长篇大论,忽而却又眼睛大张,来了些许兴致,“你给我算算寿命如何?”
“俗!俗不可耐!恁地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,就想知道自己的寿命。要知道生死簿都会被改写,更何况是寿命……”李焕衍挥斥左手,又要开始滔滔不绝起来。
牛郎算是明白,平时道牧面对自己的时候,究竟是怎么一个感受。见他右手抬起,连连叫道,“打住!打住!打住!”见李焕衍满脸尴尬不讲的时候,牛郎又问道,“你到底行不行?算寿命,是最简单,也是最考究道行。”
“那当然得行!”李焕衍左手自信拍桌,一股秘气自掌心弥漫,腰间铜铃自晃一下,铃声悦耳动心。
李焕衍将手中铜钱撒落桌面,“嗯?!”登时傻眼,只见那九枚铜钱直挺挺竖在桌面,且还排成一字型。
李焕衍猛地抬头看牛郎,目露金光,观其面相,双手均在掐指推演。没多时,李焕衍就面红耳赤,额头分泌细汗。
“算个寿命,都要死要活,也难怪从来都不准。”牛郎心中嘀嘀咕咕,脸上笑容更甚,却见他小心翼翼,开口问道,“怎么样?”
“长生!”李焕衍目光灼灼,仔细大量牛郎。
牛郎闻言,右手指着李焕衍,左手捧腹嗤嗤大笑,“李焕衍,你这江湖骗子!你以为你骗得了本少爷?”笑得眼睛聚泪,闪闪发光,看得让人莫名心酸,“我家老太婆都让大师给我推演过,说我命不过五十八!”
“不可能!”李焕衍自信摇头,右手一把捞起铜钱,紧攥在手心。左手掐指,再次推演一番,“生死簿呈象一片迷雾,就是说没你的花名,意味着你真的长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