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宴席规模虽然不大,但是身为皇帝与将领的应长川必然不会缺席。
江玉珣小心低下了头,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。
——应长川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。
“……既然陛下这么说了,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。”
说着说着,江玉珣忽然抬起另一只没有被锢于应长川掌心的手,一道贴在了他的胸.前。
开玩笑,自己可是现代人!
怎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应长川吓到?
到底已是初夏时节,应长川身上的战甲下只有一件薄衫。
江玉珣的指尖于此刻透过衣衫,触在了他胸口那道年幼时留下的狰狞伤疤上。
多年过去,刀疤不但仍清晰可见,甚至于触碰起来也很明显。
原本只想逗回来的江玉珣,下意识隔着衣料轻轻地抚摸起了那道长疤。
虽然知道这道伤已经痊愈多年,但是这道格外明显的痕迹仍使江玉珣的动作莫名地轻了几分。
就像一片羽毛,在这里蹭来蹭回去。
轻垂着的眼帘遮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瞳。
应长川眼前只剩下江玉珣那还在随着他的呼吸一道轻轻颤动
的睫毛。
……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为蝴蝶振翅飞走。
胸口处的酥麻之意,如细弱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。
应长川又想起了江玉珣的睫毛轻蹭在自己掌心的感觉,与温柔的呼吸。
方才紧紧锢着江玉珣的那只手,不由松开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