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也养了快半年,祁渊犯胃疾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。
待养胃汤喝完,婢女们鱼贯入内,有的捧着衣裳,有的捧洗漱用具准备。
祁渊开口道:“珉儿九岁了,明年就该入太学,这般年纪吃两杯酒也无妨。”
苏娴在一旁坐下:“在珉儿的教养上,我自是放心你的。”
“还有一事我要与你相商。”祁渊道。
“何事?”
忖了忖,祁渊说:“我想让珉儿拜裘老先生为师。”
苏娴:“这是好事啊,裘老先生才德非凡,犹记得陆妹夫还是他亲手教出来的,能拜他为师旁人求都求不来。”
“不过......”祁渊又道:“裘老先生不日就要离京,得回老宅休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珉儿得跟裘老先生离京?”
祁渊点头:“你别急,我是这么打算的。珉儿明年入太学,今年且跟裘老先生一年,离京也没什么不好,修身之余还能长见识。”
“可是,珉儿从小未离开我身边,突然离了京不知他会否适应。”
“这事或许你可以亲自问问珉儿。”
“你问过了?”
“嗯。”祁渊道:“珉儿也想离京去外边看看。”
苏娴笑:“我看他是想去玩。”
祁渊也笑:“他母亲是镇
国侯夫人(),继父是镇国侯⑥[((),祖家是忠勇侯府,外祖父是谦得侯,还有两个了不得的姨父。这般身份,他想做什么只管由着他,让他自己去拼,自己去闯,方能修炼成器。”
这时,婢女过来道:“侯爷,夫人,水备好了。”
苏娴正在寻思他适才的话,连被他牵着手走进净室也不知。待热气氤氲蒸着脸,她才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