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杜......”
“杜文卿。”杜文卿恭敬回道。
“我记得你不是季梁暄的人吗?怎么来这了?”
杜文卿:“禽择良木而栖,人择君子而处,下官以前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忠勇侯低嗤了声:“你倒是会看风向。”
杜文卿没接话,谦卑地继续跪着。
过了会,忠勇侯又道:“你既然是来见殿下,何须跟本侯在这跪着?”
“周纺被劫并非侯爷之过。”杜文卿说:“但侯爷谦诚至此,躬身表率,下官敬佩。”
这话深得忠勇侯之意。
龚吉安出事认真说起来,与他无责,毕竟任用龚吉安是一皇子自己提出来的。
但龚吉安办砸了事令一皇子禁足,甚至连即将到手的储君之位都得往后拖,这事他必须表个态度。
然而有些人却看不明白,见他今日负荆请罪便顺势踩高捧低,甚至路过也不曾理睬一眼。
倒是这个叫杜文卿的识趣。
“杜大人年轻有为。”他这么说了句。
杜文卿躬身:“多谢侯爷夸赞,日后还望侯爷多照拂。”
忠勇侯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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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,苏家马车沿着大相国寺街过郡亭桥,马车轻轻晃悠,晃得人昏昏欲睡。
苏泠阖眼打盹,就听见柴氏叹气。
她睁开眼:“母亲想问就只管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