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已经疯了,不成气候,尚书省正在奏请废太子立新储君。不过现在发生这事,恐怕要拖一拖了。”
“依我看,周纺逃去辽国未必不是好事。”另一人道。
“怎么说?”
“周纺逃了,殿下在抚州之事便死无对证。不然,抚州的事捅出来,被反咬跟辽国勾结可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。”
有人小声道:“据说陆安荀已经查到了证据,而且证据被一个叫杜文卿的人带回了京城......”
说到这,外头有侍卫禀报:“殿下,有个叫杜文卿的人求见。”
嘶——
众人朝上首的一皇子看去。
须臾,一皇子冷冷开口:“让他进来。”
随后又补了句:“先等着!”
“是。”侍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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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文卿今日着了件水洗得发旧的青衫
,怀里抱着东西,躬身等在一皇子府邸门前。
过了会,有侍卫领他进门。
转过影壁,穿过轿堂,到了个偏厅。侍卫道:“殿下有令,先等着。”
“多谢。”杜文卿应声。
偏厅南北相通,可眺望到前后天井。他站了片刻,不经意瞧见个熟悉的身影,那人背着荆条跪在日头下。
默了默,杜文卿走过去,隔着一步距离,跪在其后。
忠勇侯察觉动静,余光瞥了眼,面色不变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