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分地,折算一下就是一百三十多平米。
“阿嫂,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帮你们,是我作为一个记者,该做的事情。你把地给我,性质就变了。你刚刚说的事情,我也就不帮你了。”
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财,海边一百多平米的地林舒月也想要。
但是,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她今天若是要了阿琴的这两分地,那她丢掉的,是她作为一个预备役警察,一个记者该有的正直、善良。
她今天能收阿琴的地,明天,她就能收凶手的封口费。她走的不是娱乐口的路子,她若是真的收了凶手的封口费,那她就成了跟凶手一样的人。
往后她再做报道,心就不会纯粹了。林舒月不想成为那样的人,所以她有她的底线。
系统给她的完成任务的奖金她要,公安局给她的见义勇为的嘉奖她要,报社发给她的奖金她也要,那是她应该得到的嘉奖。
受害者的感谢费、物以及凶手的钱、物,她这一辈子都不能沾。这是她作为一个人,作为一个记者的底线。
阿琴笑得格外开心。她是真心想把这块地给林舒月的,林舒月收下了她会很开心,可林舒月不收,她更开心了。
“林记者,你是个好记者。人民需要你这样的好记者。”
阿琴的这句话,无疑是对林舒月最好的褒奖了。
“你对我说这句话,比送地给我更让我开心。”
两个女人闲聊着,外面树上的治疗不知疲倦的叫着,给听到她叫声的人带来了一丝说不出的燥意思。
芭蕾舞表演就在晚上,林舒月跟阿琴夫妻去吃了一个饭,这一路上,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,在王贵全和阿琴看不到的角落给他们拍照。
许多张照片里,他们夫妻默契对视,有时候会相识一笑,有时候阿琴在瞪王贵全。每一张照片都很自然。
芭蕾舞表演一共一个半小时,在演员门谢幕的时候,林舒月退后几步,给阿琴跟王贵全照了一张相片。
这张相片的背景,是一个模糊的十五六岁的小芭蕾舞演员,在光影的折射下,像极了一家三口。
次日林舒月把这张照片打出来的时候,阿琴哭了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