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奶奶身体越来越差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,所以在那个女人找回来之后,她就一直致力于让他跟那个女人和好,这样,她走得也放心。
阿豪不愿意让她伤心,因此虽然他恨那个女人,却还是愿意跟她相处。
那个女人说要送他来网瘾学校,他当时觉得无所谓,他以为这种学校跟寄宿学校是一样的,可真正的到了这个地方以后,他才知道这里有多离谱。
四天的时间,将阿豪过往十多年对学校的认知打碎一地。
要不是每天想着他奶奶,他已经撑不住了。支持他活着的唯一念头,就是活着走出去,见他奶奶。
这张纸条就像是给身处黑暗中的阿豪照进来了一束光,他近乎贪婪的看了那一眼纸条,把纸条上的字深深地映入脑海里,而后将纸条丢进厕所,用水冲走。
在中午打饭时,他用勺子隐晦的搭在饭盆上,这是林舒月在纸条上面跟他约好的暗号。
于是在中午午休过后她开栅栏门时,将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趁机塞到阿豪的手里。
阿豪依旧放在鞋子里,等到私底下无人的时候把纽扣式的摄像机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,替换下了之前的纽扣。
上完狗屁不通的老师连字都会念错的国学课,一个教官把阿豪叫出去:“徐书豪,你进来都已经四天了,你告诉我,你做错事没有?”
阿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认错的话到了嘴边,又被他咽了下去。
那个宿管给他的纸条上面说,她是一名暗访记者,他需要他的配合,拍下这个学校虐待殴打学生的更多证据。
阿豪选择相信她,他是在是太想从这个地方出去了。他奶奶还在学校外面等着他。
他看着教官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没错。我有什么错?!”
教官很欣赏阿豪这样的反骨仔,手薅着他的脖子就往楼上的医务室走:“好小子,看来你的病很严重,今天必须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。”
医务室的医生看到他来了,给校长肖长鑫打了电话。电疗学生这件事情,一直都是肖长鑫亲自来做的,从不假他人之手。
不一会儿,肖长鑫就带着人来了,他披上白大褂,看着一脸倔强的阿豪,不大的眼睛内噙满了笑意:“我说徐书豪,你这个孩子真是够胆。都四天了,你怎么还不认错?”
“我要是你,我就早早认了错,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