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兽只要能走能跑,就得跟兽父外出历练,部落里没有不会战斗的雄兽,都是自少时练起的。
江言低头,看着雌兽隆起的肚子,叹息。
“我认为他们至少有个应该留下来,哪怕陪你一天,先把你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阿乔摸了摸肚子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江言无话,拿起猪腿去洗。
阿乔跟在他身后,小心观察他的神色。
“言,你生气了么?”
江言没有避讳,道:“是。”
“阿乔,你有没有想过,昨日若非我坚持,你真的躺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“你的命,当真那么轻,能让旁边的兽人替你做主,喊着说放弃就放弃,要剖开肚子取幼蛇?”
阿乔舔舔唇,手指搓了搓尾巴上的鳞片。
“言……可大家都这样的,兽人要保住幼蛇,幼蛇很重要。”
江言抬头,把洗干净的猪腿用力一放。
“但你的命更重要,没有你,哪来的幼蛇?如果你当时清醒,所有兽人都执意要你保住幼蛇,像林卡过去的雌兽一样,割肚子,你也听吗?”
阿乔陷入茫然,他本来想说会的,因为兽人都会这么做。不管雄兽或雌兽,选择的永远是幼蛇。
可对上江言带着愠怒的目光,即将出口的话咽回肚子。
他的习惯告诉他这么做没错,然而面对江言的反应,却叫他生出动摇。
江言道:“你说我自私也好,或者无情冷血都可以。如果要我选择,我会选你留下。跟我认识这么久,相处了大半年的人是你,我对你有感情,真的到了要取舍的地步,我只选你。”
“只要你在,以后一切都还有可能,你不在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阿乔完全震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