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特德:“嗯。”
*
黑夜,凉风习习。
江言靠在床内侧睡,许是换了环境有点不习惯,辗转几回,手腕被一只微凉的大掌握住。
“言。”
江言回头,撞进在黑夜里闪烁幽光的银灰色眼瞳,口吻无奈:“好像有点认床。”
他朝撒特德靠近一些:“你怎么也没睡,我吵醒你了吗?”
撒特德声音低沉:“我在看你。”
江言:“……”
耳根微微发烫,他想:撒特德太诚实了,问什么就答什么。
他道:“睡吧,这几天陪我在桑族部落走走。”
虽然田地已经被蝗虫啃得七零八落,但江言今日跟着桑族长老转了半天,已经把他们种植的农作物差不多摸透了。
兀自思考片刻,江言再次闭眼尝试睡觉,最后不得已,拖出撒特德的手臂,叹气:“早知道我把枕头带过来了,眼下没枕头,借你的手臂用用。”
往日陪在身边入睡最熟悉的东西,除了床上用品,只剩下撒特德。
最后江言是枕在撒特德手上才睡着的。
*
次日,天还没亮,桑族人习惯性早起,打算吃过早饭就去田里除虫。
他们赶到地里,听见达达兽们嘎嘎的叫声,才惊觉除虫的活儿不用他们做。
定睛再看,田地上,各处角落里,一只只挣扎的蝗虫被达达兽叼在嘴边,咔哧咔哧吞掉。
它们吃蝗虫吃了整日整夜,肚子撑鼓鼓的,需要歇会儿再继续找虫吃,这会儿叼着蝗虫放在面前用嘴巴啄来啄去,就是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