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冈喜久江身上至少背着一桩命案,他的岳父被女儿之死刺激跳楼一案大约也有隐情。”安室透道,“以此为作案动机排查嫌疑人,或许会有收获。”
这就是警察的工作了,私家侦探调动不了档案。
而安室透知道他们的调查不可能有结果,只有等他的报告交到公安部门,由上面接手冲绳的悬案,真相才会被记录在保密档案中。
松田阵平查不到真凶,因为他信赖的朋友是凶手的共犯。
“是说谎让你难受,还是发觉自己的谎言如此流畅让你更难受?”
目送松田阵平离开的背影,恢复威雀威士忌性格的女人懒洋洋地问。
“情报不足最让我难受。”波本平静道,“只能靠寥寥无几的信息临场发挥引走警方注意力,万一他们在现场发现什么,有的是麻烦。”
“你要对我多一些信心。”威雀威士忌笑了笑,“也对你自己多一些信心。我不是夸过你吗?你很有天赋,适合这一行。”
不,黑暗永远别想将他同化。
安室透看着身侧的人,威雀威士忌和她的黑裙一样,从里到外都是纯黑的颜色。
任何颜色与黑色混在一起都将变为黑色,污染,侵蚀,同化,深渊的色彩。
“已经耽误很久了,送我回去吧。”她轻声说,“如果酒吧还没打烊,就再请我喝一杯。”
波本晃了晃手里的跑车钥匙,走向停车草坪。
落后他半步的黑裙女人微提裙摆,高跟鞋踩在湿润的草坪上,她低头坐进副驾驶座,车窗缓缓上升。
松田阵平站在别墅一楼,透过书房窗户看着火红的跑车碾过车道。
他身后冲绳警方讨论争执死者的死因,纷杂嘈乱的声音被松田阵平屏蔽在大脑外。
“zero.”他的手肘撑在冰冷的玻璃上,“你究竟在做什么?”
为什么要说谎?
为什么要包庇你旁边的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