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徐姝惠的制止,唐罗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转向徐老赢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:“既然你圣地行事如此,败了便要认服,那你败了,也得认服,这是公道。只有你这样做了,每一个败者才会认服,而你现在的做法,只会让人觉得你们霸道。而霸道可以压人,却不可服人。”
他心中并没有什么圣地不圣地的概念,历史是用来借鉴的,不是用来跪拜的,他当然感谢诸圣时代那群搏杀妖兽为人族争得一线生机的圣者,但所有的圣地,本质不就是诞生强大武者的世家么,若是连这点也认不清,觉得别人就该臣服自己,而自己生来便高贵。
那圣地的这种强大也不过就是海市蜃楼,只是是些妄自尊大的人而已,而就像徐老赢曾经说过的一句话,妄自尊大乃取死之道。
如果真的有一名世家武者胜过了徐氏本代天下行走,那么这声服,就是你徐氏应该说的。
对唐罗来说,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,但听到他这番话的徐老赢眼睛却瞪得溜溜圆,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为何西陵武者不愿认服,一直毫无头绪,直到这一刻,茅塞顿开!
在徐姝惠满脸的震惊中,徐氏本代的天下行走做出了一个让她瞠目结舌的决定。
“该当如此,若是真有氏族武者能战胜我,我不光代表徐氏心悦诚服,还会奉其为师,执弟子礼!”徐老赢一双桃花眼中流转万种异彩,不但接受了唐罗的观点,还将自己压上了赌台。
而唐罗则是面无表情的继续道:“你就不怕出现一个身负血脉的武者,击败了你?”
徐老赢洒脱一笑:“若我徐氏研究千年的武道和血脉,却被一个血脉武者击败,那这圣地之名,也太过空洞了。”
所有世家中对血脉研究最深的便是徐氏,在徐氏的最顶级战力中,确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血脉者,而更多的则是那些没有血脉的武者,而徐氏不光光研究血脉,他们也研究如何应对血脉,要说和血脉者的作战经验,诸大圣地中,当属徐氏第一,这也是徐老赢自信的由来。
而唐罗看着他这幅潇洒的模样,其实谈不上开心。
出于一个亲戚的角度,他为徐老赢和徐氏圣地的优秀而赞叹,自信却不自傲,盛气却不凌人。
但从一个假象对手角度,以成圣做祖为目标的唐罗来说,这种对手就很让人头疼了。
天下古今之庸人,皆以一惰字致败;天下古今之人才,皆以一傲字致败!
他宁愿徐老赢能表现出骄傲自大,目空一切的模样,只要想到徐氏圣地这么多代传承,培养了不知多少个和眼前差不多的武者,就会有种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