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例子举得非常有力度,就是当事人感觉自己又被阴阳了。
青年觉得,比起健忘症,这听起来更像是脑部存在某种不知名损伤——字面意义上的那种。
等等,难道……
想到某种可能性,栗山阳向忍不住啧了一声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松田阵平问。
栗山阳向:“还记得我之前说过,伊斯人很注意掩饰自己的存在吗?”
伊斯人,那个可以与其他生物交换意识的种族。
松田阵平其实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单词了。
如今再一次从青年口中听到,仿佛三年前某个无故中断的游戏,在三年后忽然又被打开,发现画面还好好地停留在上一次退出的位置。
听对方熟稔的口吻,仿佛上一次他们谈到这个话题不是三年前,而是昨天。
某些已经有些褪色的记忆在脑海中重新铺开。
他本应该熟悉,但时间不由分说将陌生掺了进来。
栗山阳向已经从记忆宫殿里扒出某个有点年头的故事,抖掉上面的灰,重新拿出来。
“我还在学校的时候,曾听说以前有过一位信心十足的学长,立誓要将伊斯人研究当作自己的毕业课题。”
对方用了四年时间去查询人格分裂与替代意识的差异,走访国内的每一家疗养院,在最后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:
他的研究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与欺骗,以及小得可怕的概率之上。
没有人能确定,在自己生活的几十年间,世界上究竟是否有一个伊斯人的意识藏在人群里。
远古生物会利用学到的社会规则隐瞒身份,而真正的精神病人则喜欢说些诚实的谎话。
除此之外,还有最后一种。那些被交换到古代后,又被交换回来的现代人。
“理论上,只要他们愿意记录,就能留下记载……但事实上,站出来的通常被证实为真正的精神病患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