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
松田阵平不知何时站到了栗山阳向身后,但后者并没有这种神出鬼没吓到。
在倾听谈话时,青年也没忘记观察周围——就像动物在溪边饮水时,总会时刻关注环境一样。
栗山阳向回答:“在说我有病。”
松田阵平:“?”
“大津医生正在向那位警部解释,我和小优是同一种病——精神分裂症。”栗山阳向捏着下巴,“你知道吗?这造成了一种很微妙的情况。”
微妙到很难让人相信大津五和不是故意的,即便他看起来很大公无私。
松田阵平看着他:“他把两个最先目击到案发现场的证人排除了。”
患有精神疾病——尤其是精神分裂这种会造成认知失调的病症的患者,证词很难被纳入司法考量的范围之内。
除非能证明他们在目击案发现场时,精神处于正常状态。
但栗山阳向觉得这不太容易,枡空优只是个不到七岁的小孩,他自己直接就是个经不起查的黑户。
虽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法律条文,不过文明社会在这些地方通常大差不差。
“现在就只剩下你了。”栗山阳向鼓励他,“加油。”
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,怀疑对方巴不得能找借口避开警方问询。
与此同时,警方已经开始排查。
和预测相同,在询问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时,他们心照不宣地绕过栗山阳向,把松田阵平叫了过去。
当然,栗山阳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方和他们是同事,信任度很高。
另一边,大津五和还在和目暮十三交谈,但音量适中,内容也变成了正常的问询:“是,午餐时我还见过她。身为这两年来枡空小姐的主治医生,那份工作也是我帮秋田女士介绍的,希望能帮她缓解一点生活上的压力。”
“在她去打工的这段时间里,枡空小姐就会交给我来照顾……我是她的主治医生,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信任关系,我也知道怎样对她更好,秋田女士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