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有许多官员想趁着正月二十一,天元帝五十整寿时上书请求大赦天下,结果闹了这一出,也都不敢作声了。
还大赦天下呢,这次不血流成河都算奇迹。
案件内容是保密的,但陆续有官员押解进京,大致是哪方面事发,相关人员也都能猜出来。
阿芙听说后难免感慨,“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贪不够呢?”
哪怕只是正经做官,光年每年的俸禄和冰敬炭敬并朝廷赐下来的不纳税的田地,就足够一家人过活了,怎么还不知足呢?
非要往油锅里捞钱!
如今倒好,抄家灭族只在顷刻之间。
秦放鹤唏嘘道:
“难呐!”
别说权倾一方的大官,就说他自己吧,昔年返乡时还曾有顾云五之流借机行贿呢。
其实那笔银子拿了也就拿了,没人会知道,但最怕开这个口子,因为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,有了一万两,就想十万两,有了十万两就会想百万……
甚至有的时候不是本人想贪,而是周围的人想。
你如果不贪,就会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,他们要么想方设法拉你下水,一起同流合污,要么绞尽脑汁除掉你这个拦路虎。
阿芙跟着叹了一回,“对了,我妹妹的亲事大约要定了。”
“哦?”秦放鹤问,“是上回那人?”
阿芙点头,“是。”
年前后这些天,宋家思来想去,划拉了许久,终于还是发现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