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,搞不清楚眼前人在想什么,“惠。”
“姓氏?”甚尔继续问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似乎被问及了敏感的话题,惠的神色愈发冷凝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甚尔拖长了尾音,不知其意,“那就好。”
甚尔转移视线,看向了对他毫不掩盖反感情绪的少女。
他乍一眼打量着她,脑海里便浮现出虚强烈的情感,但对于甚尔来说,他更像是一位旁观者,因此思绪格外清醒。
然而少女眉眼自带蛊惑感,那隐隐的厌烦对于甚尔来说,是一种极其新奇的体验。
他很少见到有女人如此讨厌他的。
还是一位长相符合他审美的女性。
像是察觉到了甚尔的想法,他身体里的虚冷不丁的说了话:“你倾慕于她?”
“哈,关你什么事情?”甚尔深知身体里的老古董根本不理解成年人的世界,他在心底回复着虚:“她可是很讨厌你,连带着我都被讨厌了。”
“我知道她喜欢什么,”虚并不在意甚尔的冒犯,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,他一贯情绪起伏不大,“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甚尔嗤笑一声,他迎着蹙眉的鹤里,以及同样眼神不善的惠,像是回复着身体里的虚,也像是在对鹤里说,“看着我。”
他俯下身,与她的双眼相对,语调意味深长,“小姑娘,我们还会再见的。”
毅然选择离开的甚尔,听着身体里的虚各种试图让他返回并带走鹤里的言语,他笑了笑,明显是在嘲笑,“我可算理解为什么她这么讨厌你了。”
*
白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有惊无险,已经与惠回到有着“帐”保护之下的家中后,夜晚的她准备入睡前,原本躺在她枕头边的小黑猫却不见了踪影。
鹤里到处在屋子里寻找着它,直到看见开了一条缝隙的落地移门,她打开了移门,走到院子里才找到那小黑猫,而猫大爷正慢悠悠地迈着优雅步伐,嘴里叼着什么,走到鹤里的腿边,娴熟地蹭了蹭她的脚腕。
鹤里茫然地蹲下身,拿起了它嘴里的信。
慢慢拆开了信封后,里面的信纸所写的内容,让她瞳孔紧缩,手指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