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年轻修士或端坐修行,或沉默擦拭佩剑,又或翻看功法书籍,泾渭分明,却无一不气质光华,配饰珍奇。
前方一着北斗阁星袍的年轻女修趴在桌上睡了半天,抬头往周围看到这认真修学的场景,压力颇大,又顿感无趣。
她转过头看着身后年轻男子,发鬓上的饰物随之叮叮当当响起来,闲问:“曲如故,你天天都在算什么?”
被叫做曲如故的年轻修士抬头,露出长眸挺鼻,他缓缓道:“算今日运势,中平。”
每日一算运势,他的必修课。
解金玲干脆转过身,正面对着曲如故,大剌剌道:“能不能算算我们这些人当中,最后哪些人可以当上星君?”
此话一出,本就安静的天一学房,氛围越发凝静,甚至隐隐弥漫一股无形硝烟味。
“算不了,会折寿。”曲如故拒绝。
解金玲不以为然摆手:“折点没事,反正你寿命长。”
曲如故:“……”
“十三个不行,你算算我一个。”解金玲反手指着自己,“是不是未来星君?要不是,我就回去,这里待着怪没意思。”
曲如故默默收起龟甲:“一个也不行。”
解金玲一听,顿时泄气,直接用头撞在曲如故的案桌上,发出砰砰的声音:“在这里待十年,我待不下去。”
上五层修士,一半是固定课程,另一半则由他们自己选修,若今日既无固定课,又无选修课,便可不来。
但天一学房这些人,没课的时候都要过来,也不知道图什么。
解金玲很想不来,但星界有个堂主是她族人,动不动就爱向族内长老告状,她为了保住自己族内每年那些炼器材料的份额,只好每天都来。
“咚!咚咚!”
解金玲的头比铁还坚硬,砸了没几下,曲如故便发现案桌上有裂纹滋生。
“别砸了。”曲如故退让一步,“我可以大致算算有没有新的修士进天一。”